一种什么样的体验,幸福的、温暖的、梦幻的时刻,在季书冉眼前如画卷般铺开来。
季书冉把杯中的茶水尽数饮下,咽了口唾沫,“你再说一遍。”
季书冉还是不愿意相信,太美好了,美好得有点残忍。
那陆容璋从前的苦心经营都算什么呢?
陆容璋说:“我可以说一万遍,季书冉,这个皇位我送你了。至于是小皇子坐,还是你要给雍朝改朝换姓,我不在意。”
薄薄的两片唇,上下一碰,无所谓地说着「我不在意」。陆容璋笑眯眯的睡凤眼里,自始至终只看着季书冉一人。
“此话当真?”季书冉问。
陆容璋说:“千真万确。”
就像天上的云被重锤砸进泥里,一切重归现实,那种飘忽忽的状态不见了,季书冉沉下心,再问:“你把皇位送我,那你呢?”
陆容璋说:“悉听尊便。”
季书冉的脸部肌肉抽了抽,问:“若我想要你死呢?你也去死吗?”
陆容璋顿了顿,他那张完美无缺的面具,终于因为季书冉的这句话龟裂出一丝裂痕,像是一把剪子,冷冰冰地把一块锦绣从中“咔嚓”剪开一个口子,然后狠心一撕,彻底裂成两半。
“冉冉,我们也已相知相伴这么长时间。若在这些日子里,我没有半点能打动你的心,那这条命,对我来说,似乎活着与没活着,似乎也没了区别。”
陆容璋不再强撑嘴角苍白的笑意,脸色变得平静,说,“你想要什么,我都给你,我只想要,你心里有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