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容璋当然不会把自己的生命安危,就这样予给予求地送到季书冉的手上,他只是在赌……高傲到蔑视天下的帝王,此生下过最大的赌,就是想赌季书冉的心里到底有没有他。
就算不是只有他,哪怕仅仅是有他的一席之地,陆容璋看着季书冉身边虎视眈眈的四人,想着,或许也足够了。
这甚至不能称之为一场赌局,即使季书冉再如何将这份感情拒之门外,真正到了生死关头,依然无法逃避自己的心——陆容璋当真在他的心里,有了分量。
季书冉没有正面回应他,关于“要不要他死”这件事,只是把手伸向他,很平静的语气,“玉玺,还有传位诏书。”
陆容璋顺其自然地握住他的手,两手相扣,掌心的温暖像是一瞬刺了刺季书冉的心,下意识地要收回手,又被陆容璋紧紧捏住。
“我不曾带在身上,你跟我去养心殿,我把你想要的都给你。”陆容璋说。
季书冉抽了抽手,没能抽回来,心中微动,便也由着他握,保持着这个姿势问他:“就我们两个人去养心殿?”
陆容璋大约能听出来他的意思,巡睃一眼季书冉身旁四人,笑着反问:“你还要几人?”
“不行。”陈世霄的声音横插一脚,像块铁,硬生生地挡在两人中间,“我也要去。”
话事权分明在陆容璋手里,陈世霄却只死死盯住季书冉一人。
“陆容璋此人…生性狡诈,你我都在他手上吃过苦头。如今紧要关头,要我放任你跟他去养心殿,我不放心。”陈世霄没再给陆容璋留脸,说得直白。
陆容璋现下却是脾气好到极点,有耐心地握住季书冉的手,掌心摩挲,全当没听见。
季书冉抬眸,与陈世霄对视,诚然,陈世霄说的是对的。
陆容璋诡计多端,自己单独跟他进养心殿,一旦行差踏错,说不定便是永坠深渊,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