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质问道:“所以呢?你不跟我走,就是要和这样的人过一辈子吗?
你心悦那个陈世霄,我见他也是真心待你好,我便忍了,可是这人呢!
他囚你、辱你、害你,你又为什么抛下我,要选择他!”
嘶声力竭,涕泪交垂,赫连斐的眼眶通红,连声线里都情不自禁地打着颤。声声句句,似乎都在唾弃季书冉这个不长眼睛的“负心汉”。
身体上的折磨已经够季书冉吃一壶的了,这三人又像杠杆似的杵在这里,就像组团来搓麻将的,三缺一,就差一个季书冉。
季书冉对着这间屋子一阵天旋地转,脑瓜子嗡嗡的,使着劲地疼。
季书冉的掌心撑着床,想要借力支起上半身,锦被滑落,露出他精瘦白洁的上半身和肩胛骨。
赫连斐委屈归委屈,哭归哭,见到此情此景,仍旧忍不住闪现到季书冉身前。
他伸臂一遮,就想要把季书冉挡在袖下。
赫连斐的手才伸过去,就被季书冉毫不留情地挥手打开,季书冉的神色已经有些不耐烦,不愿意陪他们再演这恶俗八点档的狗血戏码。
“不必遮掩,我有的你们都有,没什么区别,我哪里有那么矫情。
难道你们喜欢我,我就与你们不是一个性别的吗,世间哪有这种道理?”季书冉很不喜欢他们这样过度占有的保护欲,仿佛自己已经变成了他们的所有物。
季书冉一瞬间为自己感到悲哀,明明是穿越而来的现代人,却被封建社会的沉重枷锁环环套住,令他在这条狭长的道路上寸步难行。
但其实或许,季书冉也可以不再需要顾及那么多莫名其妙的情债,或是一大箩筐的教条礼数。完全根据自己的心去活,或许又能为季书冉开拓出另一条从未想过的道路。
被季书冉拍开手,赫连斐的身心再一次怔在了原地。
季书冉理顺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