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下来。
体内的灼热稍稍褪了些,季书冉的双手撑住木桶的边缘,想要离开陆容璋的怀中,却反被陆容璋用力按在原地,不容他半分动作。
“怎么,季书冉,你就是如此忘恩负之辈。才给你尝点甜头,你就要走?”陆容璋的瞳中战栗,所有想要关心的话,一出口,便成了尖酸刻薄的嘲弄。
季书冉不再抵抗,他没有道歉,也没有道谢,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,慢条斯理地舔舐着陆容璋唇中血液。
这不是吻,陆容璋只觉得自己在季书冉眼中,单单是个盛装鲜血的器皿。
坦白讲,意识到这一点,陆容璋的心里并不好受。他的脸上一时青白变幻,下颌绷得更紧,心里拧巴得很,视线如渊,盯着季书冉,像是要吃人。
陆容璋的血像是季书冉特供的镇定剂,身体里所有的剧痛与灼热都随之逐渐消退,但这只是治标不治本。
季书冉能够感受到,即便有了好转,也只不过像是往熊熊大火上破了一盆水,但是火种还滞留在身体深处,噼里啪啦地冒着火星子。
“我这个问题,该怎么解决?”两人相识相知相伴这么久,根本不需要重逢寒暄的惺惺作态。季书冉没有跟他绕弯子,捂着肚子问他。
陆容璋舔了舔嘴角的鲜血,扬起一层薄笑,这么久了,他漆黑如墨的瞳孔里才开始泛起浅浅的笑意。
他伸手一掐季书冉湿淋淋的腰,压向自己,他并没有留劲,强制的力量几乎把季书冉整个人拍在浴桶板子上。
季书冉慌乱间伸出手抵住边缘,才令自己的肋骨免遭此难,他猝然抬头看向陆容璋,只堪堪见到陆容璋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泛起水红。
陆容璋弯腰逼向他,在季书冉的眼皮、鼻子、脸颊、嘴唇络绎留下连绵的吻,陆容璋歪头到季书冉的颈间,含住他的喉结深吻。
季书冉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,似是没有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