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容璋转身自己往床上坐下来,倒没把季书冉放下床,而是依然搂在自己怀中,不肯放手。
“自然是心疼你,可这到底是你咎由自取,也怪不得别人。”陆容璋收紧季书冉的腰身,才发现这几日他清瘦了不少,从前合身的衣裳,也空出来一段。
在冷宫里虽没人照料,但陆容璋从未下旨克扣过吃穿用度,却仍是清减了许多,连脸颊上的肉都瘦得好似削了两撇。
听见陆容璋的轻讽,季书冉也没什么火气。或许是两个人都累了,不想在明天那样重大的场合之前,先互相落个不愉快。
“是我咎由自取,也劳烦皇上日日挂念,还特地来冷宫看望。”季书冉在他怀里,维持一个姿势,麻了半边身子,于是换个姿势,继续躺着。
遭他这么漫不经心地一呛,陆容璋没生气,反而好脾气地附和他笑了笑,“是,你遭罪,我也跟着心疼,所以也是我咎由自取。”
季书冉神色古怪地看他两眼,转移了话题,“不过也幸好,你安排的这些人,还知道给我打水沐浴。要不然我一身的味道,怕是你连冷宫的门都嫌弃得不进来。”‘
“说到这个,差点忘了还要给你试婚服。量身做的,虽然现在瘦了些,但应该没有太大的出入。”陆容璋拍了拍季书冉的头,示意他站起来。
季书冉的手脚还有些虚,当即扶着床柱就下了地。
他抬眼看向宫女手中的那一份大红婚服,色泽鲜艳明红,珠光宝气,端庄华贵,即便在破旧的冷宫里,也丝毫不掩盖它万千光彩之一。
这作为帝婚的婚服,的确绰绰有余。
饶是季书冉,也忍不住将视线在这件礼服上多停留了一会,仔细赏过一番,才双手捧起它。
正要换上,陆容璋就站了起来,离开原地,向门口走去。
季书冉不解,“不是说要我试婚服么?”
“若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