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下心思,耐心与之周旋。
季书冉淡淡道:“边疆安宁,并无战乱,派过去做什么?”
陆容璋轻笑一声:“冉冉,你冰雪聪明,不必同我装傻充愣。边疆有无战乱并不重要,重要的是,我要他离京,永世不能跟你见面。”
“泰山逼宫之时,他调用两万兵马相助于你。如今你这样,是否太过河拆桥?”季书冉回问。
陆容璋不以为意,定色说:“这份恩情,我已经报过。
他父亲当初帮助陆定羲逼宫,我没有以反党之名,灭他九族,已是恩怨两抵,再不相欠。何来过河拆桥一说?
再者说,他为臣,我为君,调他堂堂一个将军上前线,难道不应该吗?
难道要他吃着我大雍的军饷,却在京城颐养天年不成?”
这番话,陆容璋说得自成逻辑,攻无可破。
季书冉一时竟哑口无言,只梗着脖子,执拗地与陆容璋对视。
莫说派一个将军上前线,就是君要臣死,臣也不得不死,这就是至高无上的皇帝。
但若是真派陈世霄去戍守边关,对于季书冉来说,不仅是失去情投意合的知己情人,更是失去了最得力的辅助,无异于断其双臂。
没有第二个能像陈世霄这样有能力和魄力,对季书冉的宫变之计倾囊相助。
季书冉还想争取,“可是……”
“冉冉,你知不知道,你每为他求情多一个字,只会多加重我对他的杀念。”陆容璋脸色微变,冷冷打断他的话。
季书冉问:“你到底想要怎样?”
“冉冉,你当初那个游戏,我的确愿意陪你玩,我也有的是时间等你。
但这不代表,我会同意别人进你的心里,分割或者占据原本属于我的位置。”陆容璋捏住季书冉的下巴,手下用力,捏出红痕,逼近他说,“玩火,切忌自焚。”
棋只下到中盘,并非身入死局,季书冉手里还有牌没打,不必急于自乱阵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