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颤抖着跪在地上,豆大的泪珠砸落在地,却连半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紧紧抓在季书冉手腕上的那只手逐渐放松,季书冉微倾过头,看向陆容璋的脸。
陆容璋紧绷的神色已经放缓,正若有所思地看着堂下的这出大戏。
“你知道你戴这朵花,意味着什么吗?”陆容璋问。
司雨柔泪如雨下,意识不清地摇头,“我,我不知道……”
陆容璋笑了笑,云淡风轻道:“拖下去吧。”
不是赐花,不是撂牌子,是拖下去——
拖到哪里去,拖到监狱里去!
司雨柔面若金纸,整个人像泥一样瘫倒在地,大而圆的杏眼里木讷着,毫无神采,一片空洞洞的虚无。
两旁的侍卫听命上前拽起司雨柔的的手腕拖起来,司雨柔像是猛地开窍一般,陡然间如电鱼般哆嗦一下。
她扬起泪流满面的脸看向陆容璋,大喊道:“皇上!皇上,臣女不仅是来选秀,还…还是来献宝的!”
这种被逼进穷巷,临危之际,胡言乱语以求一丝生机的事情,陆容璋见得太多。
因此他并不为其所动,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堂下的几人。
司雨柔闭紧双眼,豁出去似的破口大叫道:“皇上!臣女要进献之宝物,跟季皇后有关!”
此话一出,两旁所有秀女皆是举目大惊,不可置信地看向她。
中宫的确有主,也的确姓季,这是所有秀女心知肚明的消息。
但那是一个男人,至今也只有流言蜚语,宫外并没有人真正见过这位“季皇后”。
所以家中大人虽都叮嘱她们不要非议这“季皇后”,但也叫她们不要太当回事。
毕竟没有明媒正娶,也没有皇后册宝,更没有昭告天下。
这“季皇后”的分量,想必也与寻常受宠的娈童没什么区别,所谓的“入主中宫”,也就是讨个欢心罢了。
生死危难之际,这司雨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