府大人上午送来的首饰箱中。臣女见着欢喜,便从中挑选出来,戴在了头上。”
陆容璋眉目铮然,看向一旁的黄总管。
黄总管被他盯得心里发毛,两股战战,扑通一下跪在地上,哭天抢地地回禀:“皇上明察!咋家怎么敢放杜鹃花在首饰箱里供秀女们挑选,您就是借咋家一百个胆子,咋家也不敢啊!”
他话一顿,转头就把脏水都泼在了司雨柔的头上,严词指摘道:“这个秀女,一心只想投机取巧,如今眼见马屁拍到了马腿上,就把脏水往内务府的头上泼!
圣上明鉴,宫里绝容不下她这等颠倒黑白、心狠手辣的女子!”
蓦地被扣上一口盖世黑锅,司雨柔整个懵在原地,她猛地抬起头瞪向黄总管,小脸煞白,满是惶恐,“我,我没有说谎,这是真的……”
陆容璋面色不变,眼珠转向黄总管的方向,“黄进禄?”
“圣,圣上……老奴为大雍,为您,忠心耿耿,鞠躬尽瘁啊!”黄总管颤着喉咙高喊一声,跪在地上,往地面狠狠一磕——.??m
“嘭”一声闷响,鲜血顺着黄总管脑门上的伤口里汩汩往下流。
陆容璋有些失语地扯起嘴角,舌头裹了裹牙根,没说话。
黄总管头破血流的那一瞬间,司雨柔直愣愣地盯着黄总管的脸,眼前仿佛只有铺天盖地的血色。
高座之上,皇帝的视线仿若道道冷箭,强威逼下,她呆在原地,大脑里唯余一片空白。
其实这一切并非毫无预兆,她分明早就应该发现的。
方才在李行乐说完有关皇上“杜鹃花”的故事之后,的确有不少姑娘一道冲上来,争抢杜鹃花头饰。
可是在方才候场的偏殿里,除了自己之外,竟然没有任何姑娘也佩戴同样款式的头花。
是她紧张得昏了头,头晕脑胀之间,竟全没注意到此事!
“我…这……”情势不容乐观,司雨柔知道自己百口莫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