诚如他们所料,客栈早已被襄王部下占据。
日至下午,这场宫变也彻底由襄王收尾,成为最后的赢家。
陈世霄带着季书冉走进客栈,由士卒引领前往陆容璋的房间。季书冉身体脱力,陈世霄就揽住他身子慢慢引着他走。
环顾整座客栈,重兵把守,重重围踞,训练有素的将士们列成几队,正襟危色地把守住每一个关口。
其紧张之势,比之沙场军营也有过之而无不及,怪不得,襄王会如此胸有成竹。
引路的士卒打开门,对着上座的人单膝下跪,抱拳道:“王爷,人来了。”
两人同时敛下心神,陈世霄勾着季书冉进去,没有跪下,只是站着,“王爷。”.??m
异口同声。
季书冉一路上把龙袍冠冕扔的扔,脱的脱,现在全身上下只着一身亵衣亵裤,摇摇摆摆地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走进来。
对于现代人来说无关痛痒,可这在古代,无异于季书冉只穿一条内裤招摇过市。
陆容璋慵懒的神色陡变,站起身脱下披风就过去给季书冉盖上,“衣服呢?”
季书冉谢过陆容璋的好意,“有人追杀,龙袍碍事,脱了。”
“可有伤着?”陆容璋不动声色地把季书冉从陈世霄怀里拖出来,前前后后地查看,很是关心。
假惺惺。
马后炮。
陈世霄抽抽嘴角。
若是真的关心,何不特派一队人去保护季书冉的安危,不就是怕事情败露,又打定主意陈世霄会去保护季书冉。
这层道理季书冉也明白,因此并不与陆容璋费心思寒暄,直奔主题——
“王爷,我们就不要浪费口舌了,你应该也知道我来的目的,”季书冉抹一把嘴,“今天我来,就是要把前几天皇上给我的圣旨,特来交给王爷。”
陆容璋闻言轻笑,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光华大绽,他抚摸季书冉的脸,温柔摩挲,“书冉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