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谓饱暖思淫欲,现在不饱不暖还在亡命天涯,陈世霄你瞎想八想什么呢,儿女私情好歹等稳定下来再说!”
季书冉被他压在树上,眼神闪避不敢和他对视。
又差点被他气噎,季书冉撇过脑袋,按住陈世霄的脸扭向一边,反手拉着陈世霄的胳膊往山下走。
陈世霄剩下的话被哽在喉咙口,跌跌拌拌地跟着他走。
圣旨被藏在山下客栈,太子和襄王要造反,必然山上山下都已经埋伏好人手。
可陈世霄和季书冉二人早已都离开峰顶,到底孰胜孰负,孰占上分,他俩也不清楚。
峰顶在打,山下客栈必然也不会止戈,两人贸然下去,恐怕连太子和襄王的人都分不清楚,襄王的位置尚且不明朗,他们又遑论如何投靠襄王。
“我们要投靠襄王,但是我们连太子和襄王在哪都不知道,山下客栈里如果都是太子的人该怎么办?”一边逃路,季书冉一边问他。
“不会,”陈世霄抿了抿唇,脚下速度不停,“太子斗不过襄王,襄王等这一天等了太久。
瑞王李扬时你还记得么,他父亲李宣是抚远大将军,不过因为皇后存心扶持我父亲,就联合内阁去参李宣的本。
日子久了,皇上也对李宣起了功高震主的疑心,暗中派人让他死在沙场上。
后来为了安抚军中将士,皇上把李扬时封为外姓王。
但襄王从中窥出端倪,主动去找李扬时交好,让李扬时藏拙,韬光养晦,以待来日。
也是由此,太子忠勇侯府,襄王瑞王,才正式形成敌对两党。”
季书冉闻言很是疑惑,问:“可虽然忠勇侯已经不再戎马,但你在军中威名远扬,有你在,你们忠勇侯府的兵力,还比不上一个缺席沙场数十年的李将军的部下?”
“是的,所有人都和你想的一样,事实上,襄王部队也的确不敌,太子手下的忠勇侯府和御林军。”陈世霄把他拖到一棵树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