客栈里,等我们的消息。”
“春舟,你也......”季书冉话没说尽,被贺春舟打断,“表哥,我跟着你上山。”
“很危险,你确定要去?”季书冉问
贺春舟摇摇头,“既然表哥你都说了危险,我怎么能放心你一个人去?”
季书冉皱了皱眉,他的心慌越来越厉害,却没办法从中剖析出正确的选项。
在大厦将倾之前,他突然发觉原来自己也不像表现的那样从容机敏,也不过是历史长河里一粒毫不起眼的尘埃。
“好,你跟我一起去。”季书冉没有时间去安排和考量,在这里浪费时间来纠结是不值当的。.??m
他们都去登山,季书冉不放心王碧蓉一个人留在客栈。
他叫来福生,让他一会趁着人多杂乱,带着王碧蓉偷偷离开,到时候租一辆马车走,别去京城,往苏州走。
福生和王碧蓉都明白干系重大,没有二话。
一切安排妥当,季淮昌领着季书冉与贺春舟一道下楼汇合,百千人波澜壮阔地往泰山顶上进军。
太子陆定羲称病已有数日,季书冉原本以为他不过韬光养晦,要把所有精力放在今日的封禅大典上,却没想到今天陆定羲竟也缺席。
太子屋里的传话说,太子殿下一病不起,病体抱恙,唯恐惊扰昊天大帝,无法随驾,只能在山下客栈共同为苍生祈福。
宫变将举,一触即发,众人心知肚明,静静等太子这场好戏。
太子称病,原本由他为皇上辅助祭祀的活,被十皇子给包揽下来。
今日十皇子不可谓不意气风发,金冠压顶,朱红缂丝衮服加身,他今年才满十八,龙眉凤目,英姿勃勃,其神采风姿毫不逊色于太子。
泰山危耸险阻,封禅仪仗人数众多,更非易事。
如今天色秋凉,天光未晓,雾障重重,阴湿的重露侵袭官袍,冻得人瑟瑟发抖。
山中落叶堆叠,秃枝横斜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