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身上有旧伤尚存。看他性凉冷血,应是蛇类,最惧精阳之力,若殿下真想降他,只能在这泰山峰顶,贫道与众师弟齐力降下。”
“好!”陆定羲眸光骤亮,震声,拍案而起,吩咐下去,“王福宝,这件事交给你去安排,诸位道长需要什么,尽可满足。无论如何,那个妖孽,必须拿下。”
王福宝低眉顺眼地上前领命。
狠戾如锋,裹挟一身阴鸷,陆定羲浓眉沉下,冷锐森然之息如影随形,为他填满浓郁底色。
待诸道长退下,王福宝凑到陆定羲跟前,低声提起皇后召见他,忠勇侯也在,是为了明天的大事。
大事将举,不得有误,陆定羲快步出门赶去。
当夜,贺春舟需要调息运功,为了瞒住季书冉自己的异样,不得已与季书冉分房另住。
分房住也正好方便季书冉的计划。
趁夜,季书冉把三道圣旨分别缝在被子里,藏墙壁的凹槽后,以及贴在床板底下,三个地方。
泰山大驾群聚在客栈里,其内消息闭塞圆通,想必两方都已经知道皇上暗中拟旨一事,按下不发只是不想节外生枝。
他们在等,季书冉也在等,他们在等一个机会挖出圣旨毁尸灭迹,季书冉在等如何将这圣旨物尽其用。
次日天尚黢黑,蒙光也未曾亮起,才刚至寅时,院中就已经鸣鼓击缶,吵嚷喧哗一片。
太监们逐门拍窗,示意众人起床登泰山。
季书冉匆匆下地,捞起官袍往身上套,刚打开门就迎面撞上父母与贺春舟。
父亲亦是一身青袍官服,母亲也体统地穿上了诰命服,准备随从大驾登山。
不知怎的,季书冉心慌得厉害,今日一定会出事。
“母亲,您今日称病辞行吧。”季书冉颔首低语,“恐生变故。”
季淮昌虽并未站队,但朝中之汹涛暗涌,他也能察觉一二,见儿子这么说,亦是表示赞同。
“碧蓉,你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