颤,步摇凌乱,珠泪洇湿龙袍,“圣上乃真龙天子,一定吉人自有天相,不会出事的。”
季贵妃此举实在于礼不合,太后却破天荒地没斥呵,太后浑浊的瞳孔里空荡荡的,不知透过二人,真正在看什么。
帝王无情,季贵妃却能够独受恩宠十几年,时至今日,怎能不说是帝王一片痴情。
“秋阑,你放心,这太子之位,羲儿是替你腹中孩子占着的。”皇帝抚摸着季贵妃的手,温柔道,“原本朕任由容璋与羲儿去闹,是想着任他们互相制衡,两败俱伤,再出手压制,可是朕高估了自己的身子,如今只能连累你也受委屈。”
“不是,不是...皇上,妾求您千万不要再说这样的话。”季贵妃心痛难忍,倒在皇上怀里,已是泪崩嘶哑,几乎说不出话来。
季书冉沉默地候在一边,或许他这位姑姑能受宠至今,并非她有什么好脑子,恰相反,季秋阑单纯得不像深宫里的女人。
她只是极其简单而单纯的,得到了皇帝的爱,古往今来,又有几人能获此殊荣。
“陛下,臣定不辱命。”季书冉双膝下跪,说话铿锵有力。
自从太子称病深居简出,便不再见客,除了皇后,陆定羲最常见的只有国师。
现如今,陆定羲最关切的事情,除了宫变,还有季书冉身边那只妖孽,那只妖在他眼前多活一日,他就一日不得安心!
“国师,你见多识广,你可知道如何降妖?”又一杯清酒下肚,陆定羲下颌微动,瞳光锋锐,如银剑出鞘,寒光闪烁。
国师微怔,低头说:“殿下,臣一向只会占卦问卜,降妖除魔...实在有些为难微臣,但泰山有一玄真观,举国闻名,届时臣可以去那观里求道长们相助。”
陆定羲颔首低眉,昨日场景尚且历历在目,他似被什么刺中,磨着牙道:“那个妖孽,孤一日不除他,便一日寝食难安,恨不能除之而后快。”
“殿下,但凡行事,千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