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圣旨早已拟好,但是既然他们已经决定背水一战,图谋逼宫上位,要这圣旨又有何用?”皇上将锦盒打开,三卷圣旨整齐排列其中。
季书冉摇头,“不,古往今来,天下人最看重名正言顺,传统二字已被刻入骨髓。
他们就是逼宫,也要打上「清君侧」的名号,再逼您写罪己诏,传位给他们。
您暗中拟下圣旨的事,现在估计已经传进了他们耳朵里。
这三道圣旨之中,只有立储那道有用,其余那两道只是幌子,为了骗过他们。
如若我们被逼至绝境,只好交出那两道废太子和削藩的圣旨,瞒天过海。”
这是一道计谋,可是绝称不上好计。
陆定羲与陆容璋都不是好糊弄的人,他们若只拿到这两道圣旨,真能善罢甘休么?
皇上犹豫的神色落进季书冉眼底,能猜出几分圣上心中所忧虑之事,“事已至此,我们只能置之死地而后生。皇上,臣愿为大雍肝脑涂地,何不让臣拼死一试?”
见皇上摇摆不定,季书冉只好再上一剂强心针,只不过他愿为之肝脑涂地的并非大雍,而是季家,他要保住家人。
话虽如此,实则季书冉心里也在打鼓,这是一将功成万骨枯的事,他只是个从五品的小官,也不敢全然做出保证。
但有人,比季书冉更相信他,那就是太后。
“皇帝,犹豫不决,非帝王之姿。”太后沉一口气,慵懒道。
皇上回神,向太后低头,“母后说的是。”
他把那方锦盒交到季书冉的手里,叮嘱再三,“季书冉,委以你重任,实非朕本意,但放眼朝堂,竟已无人可用。朕已时日无多,为了秋阑,更为了朝廷,你要小心,再小心,务必成功。”
他话音未落,季贵妃眼泪已经扑簌簌落下,一派泪光闪烁里,她紧紧抓住皇帝的手,埋脸进他怀里。
“皇上,您千万别说这样的话……”季贵妃哭得两肩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