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陈世霄,他是疯了么?为了一个男子,竟敢抗婚!”宁安郡主绞紧手中帕子,娇恼。
碎片的记忆划过脑海,宁安郡主一惊,“我记得他,当初陈世霄回朝的时候,他也在城楼上,百官的队列里。陈世霄还抱了他不是?”
婢女细思片刻,也记起来,点头。
宁安郡主哼哼出了两口气,一甩帘子,一扭头,“虽然我也不是很想嫁给那兵蛮子,但是陈世霄当初丢我那么大的脸,我且还记着!真想也叫他也丢个脸看看!”
“郡主您消气,气坏了身子不值当。”婢女连忙端茶过来,为她顺气。
嘴里虽说这话,但宁安郡主乃高门贵女,自小归束于教条礼制之下,哪里懂什么叫人丢脸的法子。
婢女显然看出郡主的窘迫,精光一闪,似是心中早有计量,献策道:“郡主不必担心,奴婢帮您分忧,定然帮您出了这口恶气。”
“千万别闹出大动静来,小惩大诫即可。”宁安郡主到底年纪小,左思右量,叮嘱她。
婢女虽乖顺应下,一双细眼笼于阴影里,却神色晦暗,嘴角抿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。
太皇太后的懿驾就在皇驾之后,懿驾宽敞富丽,太皇太后靠在榻上闭目养神,陆容璋侍奉在一边。
“璋儿,你身子骨如何,已经能随驾去泰山了?”太皇太后懒懒道。
陆容璋乖顺应声,“劳母后挂心,儿臣身子已经半好,参加封禅大典不妨事。”
“嗯...”太后嗓音暗哑,唠家常般闲闲道,“哀家听说,你和王妃和离了?”
陆容璋脸色不变,“是。”
太后道:“哀家老了,管不动你们年轻人的事。琼珊性子娇纵,你做夫君,理应多包容...算了,你们都和离了,说这些显得我老婆子话多。”
没应声,陆容璋低头给太后泡好茶,端过去敬茶。
太后翕开一只眼瞧他,没接过,只是顿在那。茶水滚烫,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