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将上车时,被季书冉给拦下来。
杜通蘅不明所以,季书冉温润一笑,“杜老爷,方便借一步说话么?”
杜通蘅心中起疑,但也配合,命家人稍等片刻。
“杜老爷想必也看到我头上的伤,这不是为了别的,正是早朝上,为了救你们出狱才被皇上砸的。”季书冉一改方才严厉,和颜悦色道。
这话不可妄打诳语,是真是假,一查便知,可他们分明互不相干,这名御史大夫又为什么要救自己一家。
杜通蘅疑窦丛生,但也只好装模作样地作揖感谢。
季书冉道:“说本官挟恩图报也好,我救你们,也并没那么好心,而是想求你们做一件事。”
“恩公请讲。”杜通蘅俯首道。
季书冉低声说:“两日之后,杜中堂头七发丧之日,我需要你们上午带人去三清观里,为杜中堂做一场法事。”
心知这位大人做事自有他的道理,杜通蘅只能应下。
临别之际,季书冉再次厉声警告,“做法事用的冥钱,我会想办法送去杜府。你们不要想着耍小动作,需知我能把你们救出来,就自然能把你们再关进去。”
杜通蘅收整状态,连道不敢。季书冉轻抬下巴,让他过去吧。杜通蘅这才躬身退却,上轿离开。
如此一来,这才真叫做万事俱备,只欠东风。
瓮已备下,只等太子进去。
这世上哪有绝对的朋友,季书冉拿捏住他们痛处,才能让他们更好为自己办事。
回家后,季书冉在书房里发现两瓶新送来的药瓶。看这款式,就是从翠玉轩那里送来的。
春舟还是在闹脾气,送药也不肯亲自来看一眼。
次日,福生把冥钱装箱,从后门偷偷摸摸搬了几箱进院子。
季书冉又找了个木匠制作几枚刻章,吩咐几个信得过的下人,用刻章蘸上蓖麻子油,在每一个冥钱上都刻下字迹。
一切完备,季书冉和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