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通诸多环节,季书冉豁然开朗,走回陆容璋的身边坐下。
“要废太子,王爷想我怎么帮你?”
陆容璋歇了口气,面上病色愈重,凝郁坐着。季书冉不解,襄王虽然风骨瘦削,却也是身体健壮之人,怎么会无端生病?
“侧妃嫁入王府一月有余,日日给本王服用慢性毒药。”
季书冉为之一振,陆容璋却神色淡淡,似乎不以为然,毫不挂心。
“这...怎会如此……”
季书冉下意识送手过去,想要摸他体温,手腕却被对方握住。陆容璋病体生凉,如脂如玉,引着季书冉的手没入领口,去摸自己的胸膛。
猝然肌肤相贴,季书冉的脸上一红,陆容璋却毫无羞色,领着他去感受自己的心跳。
虚浮无力,毒气入体。
“既然知道中毒,王爷为何不加紧医治?”季书冉抿起嘴,把手收回来,面露担忧之色。
襄王浅浅含笑,略显凉薄,“当日我说过,我与侧妃成亲,是为了引蛇出洞,却是不知这蛇如此好引。
此毒融入血脉,难查病因,若非有张叔,恐怕我也被瞒在鼓里。将计就计,是为了彻底反制太子,这就是废太子的那股东风。”
“可王爷您丝毫不加以抑制此毒,如若落下病根,恐怕后患无穷……”
日日伴在身侧的枕边人,竟一门心思要害死自己,季书冉不免胆寒。日防夜防,家贼难防,裴侧妃真是……
陆容璋唇边忽然莞尔,三分风流,七分挑逗,“冉儿,你这是在担心我?”.??m
猝不及防又被他侃那诨名,季书冉咳了几声,脸涨得通红,比胭脂还俏。
“如今我已是襄王一党,您的日子好过,我才好过,不止是我,记挂您的人且多着。”季书冉眼神侧倾,顾左右而言他,“那裴侧妃,王爷你待如何?”
“不如何,”陆容璋摇头,“扳倒太子之后,与她和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