趟浑水。”
这一番话说下来,巨细无遗,面面俱到,实在不像他这个年纪能想得到的。
而也正是只有他这个年纪,才敢想,敢说。
朝堂上的那些老匹夫,莫不牵丝扳藤,势力繁冗,有些话即便想到了,也不敢对着他这个皇上说。
皇上的神色稍敛,威严的脸也渐渐和颜悦色,他继续问:“那依你所言,朕是奈何不了这些蛀虫了?”
季书冉狡黠一笑,桃花眼里水波荡漾,“非也非也,圣上,天下万物,有道是一物降一物。于贪官而言,能够位极人臣的,幕僚众多,他们养着,不也是陛下您养着么?
只要将朝堂上棘手的案子分派给这些大贪官,再由他们用自己资源分派给门生幕僚去做。
这样,这些贪官的死水也被您给搅活,那些他们私受的贿赂,也能活用分散。
这些贪官若有能力办成事,那是他们的本事。若是没有能力,出了岔子,再抄家下狱砍头,那都是他们办事不力的罪过,与贪何关?
官员们不必人人自危,有此先例,自当更加尽心效力陛下,唯恐也落了这个下场。
陛下,如此一来,岂非反腐于无形之中?”
话音落下,圣上醍醐灌顶,一改沉颜,抚掌赞叹,“好好好,季书冉,你比你老子还要出众!这一回,倒是朕看走眼了,竟把珍珠当成鱼目!”
“何木华,去拿钥匙,开门!”陛下笑道。
老太监好半会才把惊艳之色从瞳中抹除,躬身应诺,立刻疾步去取了钥匙。
这一次,他竟然和陛下一样,都看走眼了。
这季书冉,当真是那个文曲星现世的不世之材吗?
很快,何木华就领着狱卒前来开门。
圣上亲自给他开了门,季书冉理正衣裳,唇角高扬,从狱一步一步走出来。
不需要你陆定羲的施舍,我季书冉靠自己也能脱离大狱,太子爷啊太子爷,你实在太把自己当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