制不住的恚怒,这季书冉已经把自己害得这么惨,还想做什么?
季书冉想做什么?
自然是想让他身败名裂,万劫不复。
时辰到了,太监出来宣旨,让应试生们进殿,季书冉跟着人流一道进入保和殿。
殿内进士们按照第次站位,季书冉是乙等八名,不前不后,不远不近地站在了第二排的当中。
保和殿堂皇壮阔,丹樨之上,龙椅高抬,皇帝威严正坐,太子一席赤红衮服立于侧后。
通天皇权压下,一干进士两股战战,汗密如珠,一口大气不敢出。
唯有季书冉气定神闲,款款而立,不卑不亢,很是拿捏了文人风骨。
陆定羲狭长凤眸略眯,这季书冉,想干嘛?
皇帝俯瞰一眼众进士,竟是只有季书冉晏然自若站定,其余人莫不是低头耷脑,一副惶恐样。
帝心微凛,今年秋闱竟是一个像样的都拎不起来,难道他季书冉真是文星?
惶寂之下,终于,圣上开了尊口:“尔等既能蕊榜书名,俱为才德兼备的贤士。今日殿试之后,尔等自当为大雍效力,兢兢业业,成为朕的肱股之臣。”
众进士下跪谢恩。
平身过后,皇帝道:“今日朕临轩策士,只考策问。今年两浙大旱,蝗灾频发,附近米商借机抬价售米,两浙百姓无以为生,饿殍遍地,何治?”
两浙大旱是近期时政的热点,此问一出,台下立刻群起而议。
“圣上,学生以为当由朝廷开仓赈粮,分拨下派,救民为重。”
“陛下,学生以为应下令当地通判、知府,打压米价,不可发田难之财。”
“……”
圣上一一听过,庄严不变,却又似神带三分惋惜。
季书冉悄然观察着许知白,他自是知道许知白不急于一时。
许知白此人心高气傲,恃才矜己,不屑于与其他进士一道出策,只知道等众人出够丑后,才粉墨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