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书冉“贱种”……
季书冉的掌心握拳,指节作响,被人欺辱至此,实在是可忍孰不可忍……
季书冉骤然抬手挥向他,却被陆定羲及时抓住,由此,季书冉的两只手都被他掌控,牢牢桎梏。
“怎么,你还想欺君犯上?”陆定羲眼底沉沉,蔑然轻笑。
蓦地,季书冉那张明艳姣好的脸扬起一抹谄笑。
他轻轻甩开陆定羲的手,用手背温柔抚过陆定羲的侧脸。
“太子殿下,您想岔了,草民是见有草屑粘上殿下尊容,想帮殿下净面罢了。”
他如此轻薄太子,想来又会遭其恶语,季书冉浅笑吟吟,等着陆定羲的破口大骂。
却不料陆定羲竟陡地扔开他的手,连退两步,太子一向眸光沉冗,此刻却若繁星缭乱微闪,居然率先躲开季书冉疑惑的视线。
浓浓夜色里,太子殿下的耳垂微红了一小寸。
奇怪了,原书里这太子殿下本不就也是个断袖么,还与许知白那样海誓山盟、谈情说爱呢!
怎么被他随便碰一下,就如此退避三舍,好似被自己玷污了一般。
陆定羲方寸微定,又颇觉丢脸,张口又要出言讽刺,王府却传来了动静——
只见一个陆定羲随侍的小太监一边跑来,一边喊:“太子殿下!出事了!襄王不见了!”
“什么?”
陆定羲眉头一跳,他沉色瞪了一眼季书冉,甩袖赶去。
总算是支走这尊大佛,季书冉这才松下一口长气,他伸了个懒腰走向不远处的墙角。
男人侧倒墙边,墨发披散,一席新郎红装凌乱在地,很是狼狈。
季书冉从没想过能用“狼狈”二字形容陆容璋,他走到陆容璋身前,蹲下身子注视他。
陆容璋的睡凤眼眸底迷离,薄唇微启,从来莹白如玉的脸上竟是霞红迭起。
一向矜贵伪善的襄王卸下满心算计,仿若玫瑰被捋光了尖刺,落进季书冉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