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侧。
季书冉骇得毛发倒竖,一双桃花眼盛满无措,黑瞳轻颤,美目发紧。
此时宾客、下人都在宴席上,哪里还有人顾及这里?
若是这陆定羲发起疯来,岂不是自己倒了大霉?
“殿下,我要先回……”
季书冉兀地低下头,想越过陆定羲向大堂走去,却被陆定羲死死抓住手腕。
陆定羲的手掌宽大,五指修长,攥住季书冉的腕子,收紧钳制,任他挣扎,不松一分。
“围猎那日你会知道有人行刺,是陆容璋告诉你的。”陆定羲的声音响起,不是疑问句,肯定句。
这位太子爷的想象力太过丰富,季书冉抬起头想要辩解,视线一瞥,竟呆愕在原地。
陆定羲见他不说话,幽幽道:“孤思去想来,能够得到这个消息的,也就只有陆容璋…而你又的确与他关系匪浅。”
季书冉忽的笑了两声,打着哈哈道:“太子殿下,您真会开玩笑,草民与襄王在围猎那日才是初识,并无旧谊。更何况若是襄王早得了消息,救驾之功非同小可,王爷大可自己揽功,为何把这好处平白送了我呢?”
“谁知道呢...”陆定羲阴诡的语气捎带几分玩味,“孤早便听闻陆容璋颇好男风,你又生得面若好女。既然能把陈世霄那小子勾得魂不守舍,要想与陆容璋厮混床榻,对你而言也并非难事吧。”
一番话落下,季书冉面上已是阴云密布。
“太子殿下,请自重。”
见他无话反驳,陆定羲凛凛一笑,以为被自己戳破真相。
他手上的力道加重,季书冉白藕一段腕子被他捏出五个红印,比姑娘家还要细皮嫩肉,真是天生的小倌命。
“如今你又鬼鬼祟祟地跟着她们来了后宅,莫不是看你的未婚妻与心上人喜结连理,跟来拈酸吃醋的吧?”陆定羲讥讽。
陆定羲这张嘴太过刻薄,奚落起人如刀刮一般,想到初次见面时,他也喊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