垫高,自然地接过汤碗服侍起来。
门口季父想要制止,王碧蓉拍拍他的肩膀,带着丈夫离开了,让两个小辈自己处理他们的事吧。
季书冉看了一眼贺春舟,低头抿了一口药,满脸苦色,“好苦...”
“表哥,府上有蜜枣,喝完了就吃。”贺春舟擦掉季书冉嘴角的残渣,又舀起一匙汤药送入他嘴中。
喝完了药,贺春舟将一枚蜜枣塞进季书冉的嘴里,季书冉才恢复半分血色。
他靠在贺春舟的肩膀上,鼓着腮帮子,才想起自己遇害一事多有蹊跷,“春舟,害我的罪魁祸首找到了吗?”
贺春舟说:“说是伯爵府二小姐当夜鬼迷心窍,得了癔症派人指使的,现在已经发了疯,被伯爵府送到乡下庄子里去了。”
“伯爵府二小姐自小养在深闺大院里,即便蛮横娇纵,怎么可能下此毒手?”
“表哥说的对,我也觉得。”
季书冉鲜少被人这样奉承,脸上一红,“那实际上呢?”
“那天夜里我去洗脸,见到裴二小姐与太子身边那位白衫公子在墙后密谋。他们发现了我,派人来追,我慌不择路,一时迷了路,所以才没及时回到表哥身边,害表哥被奸人所害。”
贺春舟既生气又委屈,苦上心头,说话间又带了哭腔。
季书冉拖着病体,还要安慰贺春舟这个哭包。
又是许知白,季书冉实在不明白,自己与他除了穿书那天的巧合之外,往日无怨近日无仇,怎么会如此恨煞了自己。
如今只要太子肯保许知白,那许知白想要杀了自己,就能追杀他季书冉到天涯海角。
羊毛出在羊身上,季书冉现在不愿再躲了,躲去哪里都是一样的。
季书冉准备找个时机能和许知白谈谈,到底为什么这么恨自己,非要自己死了才肯罢休么?难道其中有什么误会?
见季书冉半晌没有出声,贺春舟道:“表哥,我去杀了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