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前,周自衡回过神,伸手接了果盘,用牙签戳了一块苹果放嘴里,想着赶快结束谈话,于是主动说道:
“今天小野打人的事,早晚会传到尤伯伯耳朵里,以他们家人的脾气,不可能吃哑巴亏,到时候肯定要找过来,您二老看着办吧,文月是您好朋友的女儿,小野是您儿媳妇,哪头轻哪头重,您自己掂量掂量。”
周敬儒抬起眼皮子:
“你是在威胁我?”
“不算威胁,只是摆清事实。”
顿了顿,周自衡又道:
“如果您觉得是威胁,那就是威胁,从前我看在您和尤伯伯的面子上,对尤文月忍让,以后不会了,如果她再敢对小野做出什么过分的事,我不会轻饶了她。话我放这了,先跟你们打个招呼,到时候别怪我不懂规矩。”
“你小子翅膀硬了是吧,敢命令我了?”
庄怀简赶忙缓和气氛:
“哎呀好了,老周,孩子好好跟你说话,你别老吹胡子瞪眼。”
“他那是好好说话的态度吗,张口就来威胁我?!老子还没跟他算账!”
周自衡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:
“要算尽早算,我明天要早起开会,得早点睡。”
周敬儒发觉这儿子是越来越不好调教了,跟他年轻时脾气一模一样,是个犟种。
谁让是自己的种呢,那臭脾气跟自己一脉相承,看在自己的面子上,周敬儒只好忍了,放下报纸,这才开始谈正事:
“别的我不想跟你浪费唾沫,我就问问,你是打算一辈子在北大荒种地了?”
周自衡纠正:
“我在那不种地——就算我种一辈子地,有什么不可以?和平时期,粮食安全关系民生,跟军事安全一样重要。”
庄怀简怕老头子再发脾气,抢先一步说道:
“衡子,我们不是觉得粮食安全就不重要,我们是觉得,你离我们那么远,一年见不到一面,我们还是希望你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