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，好在周自衡足够镇定，再加上灯光昏暗，庄怀简还有些老花眼，所以没被看出任何破绽。

庄怀简问：

“小野睡了？”

“嗯，已经睡着了。”

庄怀简轻呼一口气：

“这一天，把她折腾坏了，让她好好休息休息。”

周自衡做贼心虚，忽然想到，是啊，小野本来就累了一天，刚刚又被他狠狠地折腾了一顿，心里又涌起一丝怜爱和心疼。

庄怀简没有发现儿子心不在焉，对儿子说：

“来，你爸现在还在书房没有睡，你过去好好跟他说说话，父子之间，哪有那么大深仇大恨？”

“嗯。”

周自衡跟着母亲去了书房。

书房灯光明亮，周敬儒正坐在平时坐的藤椅上在看报，脸色格外的严肃古板。

看见父亲，周自衡心头萦绕的甜蜜满足顿时大打折扣，没什么感情地叫了声“爸”。

“坐！”

周自衡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。

人一陷进沙发里，感觉浑身放松，是那种积蓄在体内几十年的某种东西被释放之后的轻盈舒展，连带着变得耳聪目明、神清气爽。

不免又想到楼上躺着的俞小野，想到她刚刚哭了，心里又有些惦记。

庄怀简没发现儿子走神，说道：

“你们在这好好说话，我去给你削点水果。”

庄怀简走了之后，周自衡还在出神，靠着沙发背，目光散漫，面无表情。

周敬儒坐在藤椅上，手里仍旧举着报纸，外面是一张军事报，军事报里藏着之前庄怀简拿给他看、但他根本懒得看的农垦报。

见儿子进来后一言不发，只是坐在沙发里神游物外，周敬儒也就没有主动说话。

一直到庄怀简切了水果进来，父子俩还是一句话没说。

庄怀简发觉父子俩谁也不搭理谁，无奈叹了口气。

她把一盘插了牙签的水果递到儿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