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着李惟俭道:“你为何不站好了?”
丁如松在一旁道:“此乃我家老爷,封爵竟陵伯。”
部总怔了怔,顿时变了脸色,谄笑道:“原来是李财……李伯爷当面,还请恕小的有眼不识泰山。只是贾家案子通了天,李伯爷若想转圜,不若去寻王爷说项。”
李惟俭点点头,叹息着看着失魂落魄的贾琏,上前与那部总道:“此番领衔的是哪位?”
部总低声道:“戴公公与刑部赵侍郎。”
赵侍郎不太熟,戴权却是极熟的。
此时又有官兵奔来,按着腰刀道:“戴总管吩咐了,贾家众人到荣禧堂听旨。”
当下有两名兵丁夹了贾琏便走,又有兵丁往后头去寻贾家男丁。李惟俭蹙眉进得荣禧堂里,与赵侍郎、戴权彼此见过,禁不住说道:“后宅多是女子,只有宝玉一人,两位打发几人悄悄请了来便是。”
戴权极给李惟俭脸面,说道:“李伯爷说的在理,如此,派一哨兵丁去就是了。”
须臾,李纨、贾兰、宝玉、探春、惜春一并来了,戴权与赵侍郎对视一眼,戴权起身扫量道:“怎么不见贾政?”
贾琏忙道:“回戴公公,昨儿夜里贼人破了家门,二叔惨死于贼手……连在下的继母也死于非命。”
“造孽啊。”叹息一声,戴权张开圣旨道:“贾家众人听旨:奉天承运皇帝、诏曰:太子谋反,贾妃与之勾结,里通内外,业已凌迟处死。三品将军贾琏,为太子党羽……另据都察院禀告:三品将军贾琏,国孝家孝之中,背旨强逼良民退亲,强娶民女,国孝一层罪,家孝一层罪,背着父母私娶一层罪,停妻再娶一层罪。而今数罪并罚,着革去世职、押入内监牢候刑。”
旨意宣读罢,当下便有兵丁上前押了贾琏便走。贾琏嚷着‘冤枉、冤枉啊’,四下却无人理会。李纨、探春、惜春等默然垂泪,贾兰闷头不言语,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