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手下,略略搜检一番便告辞而去。
第三日一早,圣驾回京,顺天府四下张贴安民告示,说太子及其作乱同党尽数缉拿归案,偶有漏网之鱼,胆敢窝藏者视同合谋造反。
京师平定,贾家众人纷纷松了口气。凤姐儿一直对贾琏避而不见,贾琏忧心家中损失,与李纨计较一番,便将贾政与邢夫人挪到宗祠,又打发人采买棺材等物。
贾政、邢夫人这一去,探春情知家中再无人做主,便与平儿强打着精神,收拢仆妇,四下拾掇,又点算库房。此番贼人抄掠,劫的都是浮财。那金银器皿丢了个干净,各类珠宝古玩也损失大半,好在先前抄捡不规矩奴才所得的银钱都被贾琏兑成了银票,如今好好的揣在身上,贾家倒是能借此度日。
一夜兵乱,京城人家戴孝者不知凡几,一时间上好棺木有价难求。探春红着眼圈来寻李惟俭,李惟俭往内府送去名帖一封,下晌时果然送来了两副棺椁,贾家这才将贾政与邢夫人收殓。
李惟俭领着凤姐儿正在贾家帮衬着,忽而有婆子急切奔进来,嚷道:“不好啦,外头来了好多官兵,把南大门堵住了,说园内人一概不许放出。”
李惟俭与贾琏相视一眼,俱都纳罕,紧忙出来观量。到得仪门便见上百官兵涌入,手持上了刺刀的火铳站定了,吆喝着众人墙边站定,不许走动。
贾琏上前与一部总交涉:“到底怎么了?谁派你们来的?”
那部总上下打量贾琏一眼,说道:“看你的样子也像个主子。快往那边站好了,我们奉了圣旨前来抄家,一个都不许放出去。”
贾琏急了,道:“这到底又是为何事查抄起来?”
那部总说道:“告诉你也无妨,贤德妃串通太子作乱,如今已被正法,又派我等来荣国府抄捡有无与太子往来之物。”
贾琏听得惊惧交加,摇摇晃晃一阵头晕目旋。那部总见李惟俭不动如山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