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”贾琏不知如何分说。他先前只当尤二姐是个玩物,并不曾有什么真情实意,是以也全然不在意尤二姐与贾珍、贾蔷过从甚密。
有道是‘失去了才知惋惜’,说的便是贾琏如今情形。
偏此时贾琏头疼起来,转瞬便疼得天旋地转。
眼见其扑倒在软榻上,尤三姐只道其又起了歹意,抬脚便将其踹了下去。起身正要破口大骂,却见贾琏面上冷汗连连,因是讶然道:“你这是怎地了?”
“疼,头疼!”
尤三姐赶忙吩咐丫鬟将其搀扶起来,眼见贾琏头疼得直哼哼,不似作假,忽而心生一计来。当下点了丫鬟吩咐道:“去我箱笼里,将刘公子送的那一盒阿芙蓉膏取来。
”
丫鬟转瞬回来,送上一只八角盒。
尤三姐清理了烟袋锅,内中续上阿芙蓉膏,点燃后自个儿抽了两口,旋即送到贾琏面前:“你抽两口,抽了就不疼了。”
贾琏病急乱投医,也不疑有诈,揭过烟枪抽了两口,起先咳嗽连连,待略略习惯了,这头果然就不疼了。非但如此,整个人更有些飘飘欲仙之感。
贾琏便一边厢喷云吐雾,一边厢问道:“这是何物?竟真个儿能解了头疼。”
尤三姐儿就笑道:“此物可金贵着呢,就这么一小盒怕是就要银元二十,说是自广州那边传过来的。也不知哪个缺了大德的,非说此物有毒,如今这阿芙蓉只零散流传过来,我素日里还舍不得用它待客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