命人摆饭,吃饱喝足,余下自是不提。
这一宿伯府平安无事,倒是荣国府也一片静谧,那生着富贵眼的刁钻下人这会子走路都不敢发出声响。便是得了差事,也只寻了相应人等低声吩咐,生怕惹恼了雌威大发的三姑娘探春。
也无怪众人如此小心,连那素来在探春面前有颜面的费婆子,都因私下议论琏二爷之事而挨了耳刮子,余下人等又如何敢犯险?
荣府众人,反应自是不同。三姑娘辣手整治,府中为之一清,瞧着比素日里凤姐儿在时还要齐整;四姑娘惜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,只寻了油墨提笔作画;
李纨回返稻香村,见贾兰好奇问起,生怕儿子来日走了歪路,当下自是好一番训斥,直把贾兰训了個心下莫名;
二姑娘这会子还在道观里,听丫鬟说过,心下讶然不已。转头儿又想,换做俭四哥绝不会染上这等脏病来。想起李惟俭,忽而又想起前日夜里的旖旎。
二姑娘面上臊红,心下暗忖,到了此时真个儿是除去最后那一关,什么都给了他。她又不自查的摸了摸喉咙,忽而便觉有些辣嗓子。又暗忖,古怪,怎会是这般味道?
邢夫人那边厢跟着着急上火,数落过贾琏,转头儿便打发人连夜去寻名医来诊治。贾琮一早儿跑的没影儿,如今还不知流落何方呢,若贾琏有个意外,凤姐儿也不曾生个男孩儿下来,那这爵位与家业岂非就要落在二房头上了?
三姑娘听闻邢夫人如此大张旗鼓,赶忙过来劝说一番。偏她一个小辈,不好太过刚强。眼见邢夫人自说自话,探春没法子,只能去寻老太太。
老太太见过了李纨,这会子歪在软榻上闭目养神,听邢夫人如此行事,顿时愈发头疼欲裂。赶忙打发鸳鸯来将邢夫人叫来,当面数落了一通,只叫其不许胡闹。邢夫人面上讪讪,这才消停了下来。
至于那贾琏,本就如遭雷殛,又被老太太与邢夫人数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