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欢喜,但又恐他在外生事,花了本钱倒是没事,因此不命他去。
王熙凤哼哼有声,心下暗忖,若平儿去了,她还哪里便宜行事?想起昨夜癫狂,不觉又红了脸儿。好在这会子还在发烧,面上本就红润,那平儿倒是一时间瞧不出。
到底还是孝期,大老爷贾赦还不曾发引了,家中不好太热闹。
胡乱思忖了好半晌,直到外头天色见亮这才又睡了过去。
这日宝钗得了请帖,想着那日被亲哥哥装进箱子里的屈辱,便不想故地重游。奈何不去又不成,生怕惹得众人忖度其是怕羞遮丑。
说话间小丫鬟打起帘栊,贾琏闪身入内。瞧了眼凤姐儿,假模假式的关切道:“病了?怎地不小心些?”
晴雯腻哼一声,歪着头得意道:“那还用说?”
凤姐儿正要提及贾琏与尤氏龌龊之事,忽而觉得不对,纳罕道:“这过往还叫一声琏二哥,这会子就成了那厮?”
惜春顿时合掌叫好,探春也是附和不已。好些时日不曾瞧见俭四哥,探春心中也有些挂念。
晴雯与琇莹两个在一旁掺和不上,也附和着道:“热闹热闹也好,离过年还将近两个月呢……不若也请了戏班子来?”
说毕,赌气睡觉去了。
宝琴思量道:“如今荣府还在丧期,只怕不好再办诗会。你既是入了社,只怕也无处施展。倒不如咱们也办一场,将荣府姊妹尽数请了来,除去二嫂子、二姑娘,好似都能来?”
李惟俭探手揉了揉宝琴小脑袋,笑道:“与你什么相干?衙门里得了风寒的不知凡几,说不得我是被旁人传染的呢。”
李惟俭用力搂住凤姐儿娇软身躯道:“有了便有了,生下来就是,还能如何?”顿了顿,低声说道:“宁府已除,荣府独木难支,如今日渐衰败,想来你也看在眼中。与其如此,莫不如寻机闹上一场,趁机脱身而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