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诗社姊妹相聚,正要寻个所在思忖了,二哥哥自己个儿先吃着,我们就少陪了。”
“哎?”宝玉急切道:“还说呢,起社这等雅事怎么不叫我?亏我什么都想着你们,有好事偏忘了我。”
探春闻言便道:“宝二哥,不是我不想着你,实在是太太发了话,说让宝二哥专心攻读,往后少往这园子里耍顽。”
宝玉不耐烦道:“风花雪月的雅事,怎么能叫耍顽?往常我不知也就罢了,如今知道了,这诗社总要算我一个。今儿是湘云做东,可出了题目,要什么留韵?”
湘云心下暗自气恼,可有些话又不好明说。这到底是荣国府,再如何哪儿有客人赶主人走的道理?
可这宝二哥实在不识趣,错非他冒然前来,宝琴又怎会避而远之?加之先前贾母、王夫人都叮嘱过,如今谁还敢与其顽在一处?且不说宝二哥如今名声坏了,单是担个与其厮混、阻其上进的名头,也没谁能吃得消。
当下湘云、黛玉、宝钗都不言语,二姑娘又是个闷葫芦,惜春虽小,却也是个能瞧出风色的,当即都不开口。探春思来想去,想着左右不过这一遭,便只得道:“今儿以菊为题,不限韵。”
宝玉听了顿时合掌赞道:“好好好,我最不喜限韵,如此正好便宜。”
事已至此,众人只得耐着性子各自作诗。不片刻各有所出,一一评过,却是宝玉最出挑。宝玉夺了魁首,喜得手舞足蹈。却见各人都是神色恹恹,忽而便是心下凛然。
他又不是真傻,又哪里瞧不出风色?只不过想着好些时日不曾与姊妹们聚在一处,如今不过是有些生分罢了。待多说几句话,熟稔起来也就热闹了。
不料诗做过了,竟还是这般。
此时湘云就笑道:“大家彼此都做过了诗,我看今儿也不早了,不如散了?”
宝玉顿时恼了:“什么是大家彼此,你们是大家彼此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