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纨当即松了口气,说道:“俭哥儿不担罪过就好。那蓉哥儿真真儿是没道理,算起来也是沾着亲的,怎能没由头算计到俭哥儿头上?”
李惟俭情知,大姐姐李纨可不是好管闲事儿的。错非贾母出面儿,大姐姐定不会这会子就找上门来。
当下紧忙将李纨让进正房里,不待落座,李纨便道:“方才珍大哥求到了老太太面前,老太太又跟我商量……俭哥儿也知,老太太一向待我不薄,我总不好推拒了,因是这才赶忙来了,也想着出了这档子事儿莫要牵连了俭哥儿。”
顿了顿,又道:“既然俭哥儿牵连不大,那我就放心了。这……方才老太太求着,说俭哥儿能不能多给些时日?珍大哥也一并来了,只说三日内定当将那巴多明寻出来,将图样子原样奉还。”
李惟俭故作深沉道:“尽快吧。劳烦大姐姐跟老太太、珍大哥讲分明,此图事涉新式火器,若番邦域外得了此物,必定为祸我大顺!”
李纨唬了一跳:“这话儿怎么说?”
李惟俭便道:“这新式火器不畏风雨,大姐姐看过邸报,也知前番青海之战,错非赶上连日风雨,官军也不会被大策凌给围了。若当时大顺官军装备的便是这新式火器,哪儿还有被围之事?别说小策零,便是大策凌这会子也是冢中枯骨了!”
“这般厉害?”李纨心下自然是信的。毕竟亲兄弟李惟俭此前种种摆在前头,实学造诣堪称无出其右者,俭哥儿既然说了这新式火器厉害,那一准儿就是厉害的。
她虽不知武器变革会引起多大的战术革新,却也知此事事关重大,当即便道:“俭哥儿放心,我一定与老太太说个分明。”
李惟俭叹息道:“我如今心乱不已,就不见珍大哥了。劳烦大姐姐代我催促一二,不是我李惟俭小气,实在是干系重大。倘若来日官军还不曾装备新式火器,番邦域外就有流传,到时候朝廷定然会追究到我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