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,顿时喜笑颜开:“这一份方子,好歹能卖个五百两吧?”
大老爷负手而行,志得意满道:“五百两?李财神的方子就值五百两?呸!一千两起!”
“诶唷唷,那可了不得。”
邢夫人愈发殷勤,扶着大老爷贾赦进得内中。贾赦大马金刀落座,思量着道:“俭哥儿还是孝顺的,不像是琏儿与凤姐儿,哼!见天围着二房转,只怕早就忘了是谁家的儿子媳妇了!”
邢夫人一边儿为其揉捏脖颈,一边儿恨恨道:“谁说不是?我看二房也没存着好心思,这往后啊,有他们两口子的好儿!”
二人谋算一番,待有婆子来提醒到了时辰,这才一并朝着荣庆堂行去。
这日荣国府大摆宴席,连贾珍、贾蓉也一并来了,众人纷纷恭贺了李惟俭一番,都知李惟俭连番立下功勋,来日定会大用,因是就连薛蟠都装作小透明一般,不敢再来寻李惟俭的晦气。
席间其乐融融,隔着一道屏风,女眷一席的薛姨妈听得那边厢夸赞之声不绝于耳,心下愈发吃味。
一年多前同日进府,那时自家女儿便隐隐对那李惟俭起了心思,薛姨妈也曾观量过,好似李惟俭也对自家女儿有心思?
只是那时薛家还是皇商,李惟俭不过是一文不名的穷酸秀才,薛姨妈又哪里看得上?其后薛蟠与李惟俭闹将起来,薛姨妈护短,未尝没存了让宝钗死心的心思。
奈何时过境迁,薛家没了皇商底子,偏生这李惟俭却发迹了!本道不过是运道好,谁想到这李惟俭愈发能为了,眼见着直上青云……
偷眼打量自家女儿,却见宝钗娴静如常,好似事不关己一般。薛姨妈便暗忖,左右都错过了,可不好再错过了宝玉。她心下却颇为忐忑,总觉得看不透宝钗的心思。
这日一场酒宴,直到戌时方才罢休。今时不同往日,李惟俭地位不同,因是贾家众人反倒不曾如何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