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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得东院儿,大老爷贾赦阴着一张脸,一双眸子好似刀子一般上下扫量贾琏。
贾琏心中惴惴,恭恭敬敬施了礼,道:“父亲叫我?”
大老爷慢条斯理放下茶盏道:“老太太寻你说了什么事儿?”
“还是林姑父那桩事儿。老祖宗说,若事有不谐,总要将林姑父的家产一并带了回来。”
大老爷闻言顿时双眼精光四射:“嘿,还是老太太最会算计。你此番南下定要尽心,若果然事有不谐,最少将伱姑姑的嫁妆带回来!”大老爷道:“你姑姑出嫁时,咱们家正是风光的时候儿,单嫁妆就值五万两。这十几年滚下来,只能比这多,不能比这少。”
“是。”贾琏躬身领命。
“再有就是林如海的家产……盐司可是富得流油。你姑父再如何清廉,这份例银子总不会嫌烫手,好一好能有个十几万两。得了这笔银钱,咱们家可就宽绰多了。”
贾琏笑着连连颔首:“父亲说的是。”
大老爷贾赦这会子坐立难安,见贾琏浑不在意的模样,心下不由得急切。恨不得取而代之,自己护送黛玉南下,如此才好将那些财产尽数收入囊中。
“老太太还说旁的了?”
贾琏道:“老祖宗说,待问过了姑父的意思,就将林姑娘的婚书取了来,来日待林姑娘与宝兄弟够了年岁,便让二人完婚。”
贾赦哪儿关心这个啊?摆摆手又问:“还有呢?”
“还有就是杂七杂八,无甚紧要的。”贾琏虚于应付,实则心里头早就长了草。
江南风物,金陵粉黛……那扬州的瘦马,秦淮河上的画舫,他琏二爷来了!
说来也是可怜,堂堂国公府的公子哥儿,成了婚身边儿连个正经的妾室都没有,只有个陪嫁丫鬟平儿,还要看王熙凤的脸色,许多时日才能亲热一回。但凡不对了王熙凤的心思,他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