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惟俭思忖着该如何说辞,正待此时,红玉进到道:“四爷,老太太来了!”
救星啊!
李惟俭连忙起身:“老太太来了?我这就去迎迎。”
他看向邢夫人,却见其面有得色,说道:“我也去迎迎。”
一行人等去到院儿门前,方才站定,贾母一行便到了近前。软轿落下,鸳鸯等丫鬟搀扶了,贾母自软轿中缓缓行出。
瞥见李惟俭,贾母面色稍霁,笑着说道:“俭哥儿住了这般久,我还不曾来瞧过呢。今儿临时起意,却是做了恶客。”
李惟俭拱手作礼笑着道:“老太太这话儿说的,素日晚辈请都请不来呢,怎会是恶客?”
贾母颔首,转眼瞥见邢夫人与迎春,恼火地瞪了其一眼,说道:“你来寻俭哥儿有事儿?”
邢夫人低眉顺眼儿道:“这不是还欠俭哥儿银子嘛,儿媳妇是来与俭哥儿商议偿还的。”
“偿还?莫非要拿二姑娘抵债不成?混账行子!我贾家怎会有你这样的儿媳妇儿?”
邢夫人委屈道:“老太太,这又不是我的主意,是大老爷……”
贾母被噎得愈发气闷,只道:“你倒也三从四德,只这贤惠也太过!他逼着你杀人,你也杀去?”
邢夫人闷头不吭声儿了。
贾母却不罢休,跟着数落道:“自你进门儿来,府里头的事儿丁点儿忙帮不上,反倒跟着添乱。每日家只知纵着他胡闹,这回是逼着嫁闺女,下回是不是要逼着我去见老国公啊!”
此时礼法、孝道大过天,贾母这般说了重话,邢夫人哪里还站得住?当即屈身跪了,连连赔着不是。
贾母就道:“这是俭哥儿的院儿,我不好与你多说,且先去将大老爷照料好了,旁的来日再说。”
邢夫人红着脸儿应了,起身臊眉耷眼领着人去了。二姑娘迎春也要走,老太太自知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