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李惟俭笑将起来:“还真能写?”他捏着手中的玉坠晃了晃:“那我交了定钱,请造办处帮着写几个字儿成吗?”
“自然是成的,还请公子留下墨宝。”
小吏招呼过来一名仆役,李惟俭接过笔墨,思量了下,便在纸笺上留下了一行字迹。又付了定钱,这才领着吴海平自造办处出来。
骑在马上,李惟俭心头犹疑尽去。修仙他试过了,纯属扯淡。且还有个名叫警幻的坤道没事儿总往宁国府跑,说不得就是宝玉梦见的所谓警幻仙子。
这般推测下来,此间想来是没神仙了,那贾宝玉的那块玉怎么可能是真的?说不得是王夫人那蠢妇自导自演的戏码!
靠着生而衔玉得了贾母的喜爱,此后再仗着贾母对宝玉的喜爱谋算荣国府的爵位……啧啧,看似聪明,实则愚蠢至极!
因着贾家亲兵参与当年兵乱,又因着贾家门生故吏遍布军中,圣人早已对贾家忌惮不已。这会子又弄出个衔玉而生的宝玉,你贾家想要作甚?莫非要取而代之不成?
都说贾家男丁不成器,实则内宅里掌家的妇人也不遑多让。宁国府爬灰且不说,荣国府邢夫人贪鄙、王夫人阴毒,连老太太都是个糊涂的,也无怪日后会祸事上门。
思忖过了,李惟俭已然拿定了心思。贾家败落早已注定,他还是不宜与之牵扯过深。待来日有了势力,再谋算着将大姐姐、兰哥儿,乃至府中那些无辜的女子搭救出来吧。
主仆二人经过一处街面,便见刘大正指挥着人手开凿水井。那临街的门面已推倒,后方院落其支起了脚手架,不少木工、瓦匠四下忙活着,瞧那样子是在盖水塔。
李惟俭上前观量,刘大一眼瞥见,紧忙行过来笑着作揖:“李公子,多谢李公子提携啊。”
刘大面上笑着,心中五味杂陈。此前拘禁在严府,父子三人是食不下咽、提心吊胆啊,生怕因着这打甜水井的法子便葬送了全家性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