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思,将物件儿交还李惟俭,这才开口道:“俭四哥,今儿是我生儿,昨儿跟老祖宗说了,也请俭四哥过去一道热闹热闹。”
李惟俭笑着应下:“正要讨三妹妹一杯酒喝呢,我下晌回来一准儿到。”
探春心中长草,思忖着李惟俭会送什么贺礼,可这会子却不好开口问询,便笑着一福:“那我先走了,去给姨娘请安。”
“三妹妹慢走。”
待探春与几个丫鬟远去,李惟俭笑着沉思,昨儿去水月庵上了一趟香,却是耽搁了为探春寻贺礼。小姑娘生辰,送的贺礼不宜太贵重,还得凸显心意,这倒是难了……他转念忽而想起,早前听严奉桢说过一嘴,那内府造办处明码标价往外发售物件儿。
不若今日便去那造办处瞧瞧。
拿定心思,李惟俭待用过了早饭,这才与吴海平打马而行。此时春光正好,燕子北来。二人打马绕过皇城,于内府衙门左近寻到了造办处。
亮了忠勇王所赠腰牌,立马有小吏殷勤接待。这造办处里精巧的物件儿极多,既有仿造的西洋钟表,也有各类精巧的传统物件儿,更多的则是造型别致的各类珠钗。
李惟俭游逛半晌,想着探春的性子,到底选了一件可心之物,正待要走,忽而瞥见一旁摆着不少金镶玉。他凑过去捏起一枚坠子,便思量起了宝玉胸前挂着的那枚玉来。
小吏不知其所想,凑到一旁说道:“公子好眼力,此为正宗和田玉,这一枚素净了些,这边厢还有观音、刻字的。”
李惟俭先是蹙眉,继而舒展,试探着说道:“劳驾,我想问问,可有法子在玉石里头写字儿?瞧着就像是天生的那种。”
小吏眨眨眼,笑道:“这有何难?将要写的字迹撒上鸡血,干涸后埋在土里,过上一两个月不就成了?”顿了顿,小吏提醒道:“公子须得小心啦,这外头售卖的血玉不少都是这般造出来的,明明不值钱的玩意,浸了血能卖个大几十两,真真儿是黑了心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