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太不在意俭哥儿是否发了迹,王熙凤却在意李惟俭手中的股子。原还想着先与珠大嫂子拉拉关系,过两日再寻那李惟俭言说,如此珠大嫂子也好在旁说项。刻下王熙凤却是有些急了,倘若李惟俭手中的股子尽数发卖了,那她还从哪儿去找寻这般好的营生?
她暗暗拿定心思,今儿怕是不成了,明儿一早便让贾琏邀那李惟俭商议一番。这两日王夫人松了口,允诺公中拿出三万两银子,总要买上一些股子做出息才好。
她思量间,便见荣禧堂房门打开,鸳鸯先来禀报:“老太太,俭四爷来了。”
话音落下,便见其后一人昂首上前,先行与众人见礼:“见过老太太、大老爷、老爷。”
贾母笑着道:“好,好,俭哥儿莫要多礼,都是自家亲戚。”
说着她看向贾政,贾政便抚须探手指点介绍道:“复生,我来引见,这位是镇国公府一等伯牛伯爷、这位是理国公府柳爵爷,二位爵爷来此,正是为着复生啊。”
李惟俭心知肚明,当即笑着与二人见礼。
牛继宗笑吟吟应了,柳芳夸奖道:“果然是芝兰玉树,也唯有如此俊秀人物,方能谋划出这般大的水务公司啊。此举既纾解百万生民用水之难,又为朝廷新添一笔收益,复生此番更是简在帝心,来日前程不可限量啊。”
“柳爵爷谬赞了,学生不过是恰逢其会,想了几個歪主意罢了。”
牛继宗就道:“诶?少年人不可堕了志气,依我看着水务办的好啊,不然我等勋贵之家也不会分润了出息。”顿了顿,牛继宗说道:“复生啊,听闻你手中有一成水务公司股子?不知可否割爱啊?”
柳芳也道:“复生莫要多想,我与牛伯爷不过是想着家中多些进项,不然纵是金山银山,也遭不住家中不肖子弟败坏。你且放心,那股子我二人原价购置就是。”
李惟俭连忙拱手道:“二位爵爷既如此说了,学生哪儿还有不允之理?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