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知,咱们这样的人家,家大业大的,抛费自然也大。这京师四周的田土早已有主,辽东又是苦寒之地,所出不多。
顶着个勋贵的名头,也不好盘剥小民,是以这便愈发入不敷出。可巧,圣人可怜咱们勋贵,放出了水务公司的股子来。我就寻思着,这水务公司的股子虽说出息不多,可却是坐地分金的好买卖。这不,听闻贵府殷勤手中攥着一成股子,我老牛就腆着脸来商量着买上一些。”
那柳芳也拱手道:“老太太,晚辈与牛伯爷一般无二,实在是冒昧了。”
水务公司之事贾母听过一嘴,只道是李惟俭有献策之功,却不想李惟俭手中竟还有水务公司一成股子!
“这——”贾母面上犹疑。若是自家的营生,自然可以做主,奈何这中间隔了一层,她倒是不好放声了。
那牛继宗就笑道:“老太太且宽心,有商有量,咱们也学一学外间那商贾,所谓买卖不成仁义在嘛。”
柳芳也道:“晚辈也是这般心思,那股子值多少,晚辈便出多少银钱,绝无旁的念想。”
贾母这才颔首道:“那这事儿你们还是寻俭哥儿商议商议吧——”说着,她看向大丫鬟鸳鸯:“——俭哥儿可回来了?”
鸳鸯就道:“回老太太,俭四爷一早儿随着大太太上香去了,料想这会子也快回来了。”
话音刚落,便有丫鬟快步行进来:“老太太,俭四爷护着大太太、二姑娘上香回来了。”
贾母就笑着说道:“这可真是巧了。鸳鸯,你走一趟,将俭哥儿请过来,就说两位爵爷寻他问水务公司的事儿。”
“哎。”
鸳鸯应了一声,扭身快步而去。
荣禧堂里又说起了闲话。王熙凤在一旁屏风后端坐着,偷眼瞧贾母神色,便见老太太依旧笑着,只饮茶时面色稍稍失落。
原道是大姑娘宫内传了好消息,不想这接二连三的贵客,奔着的却是俭哥儿手中的股子。
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