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,张建国不知所踪,他公司的人说,他已经出国考察了。因此,这个案子只好被暂时搁置。
那时,我还是个十几岁的高中生,那个婴儿我无力抚养,也没有亲属帮我承担抚养义务,民政局协调医院就把她送到了儿童福利院,说可能会有一些人领养。
我最后看到那个孩子时,她咬着小手冲我笑,我的心情非常复杂,有些厌恶,更有些舍不得,这毕竟是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。但是我真的不能要她,她是我一辈子的耻辱。
我把孩子送到福利院后没几天,韩云就告诉我张建国回来了,他在机场将张建国截获,并把他带到公安局讯问,毫无疑问地,张建国断然否认了这一切,称根本不认识我,这是诬陷和嫁祸,是一场商业阴谋。
韩云遂带着我去儿童福利院找那个孩子,提取血液进行亲子关系比对,但孤儿院反馈孩子早已经被人领养,领养人不在滨海生活,寻找起来宛如大海捞针。
在这种情况下,警方不得不将张建国释放。韩云安慰我说道:“沈筠,这件事情我已经尽力了。现在,孩子已经找不到了,无法进行亲子比对,指控张建国的基础都没了。你也别难过,就算退一步来讲,假使孩子证实就是张建国的,从排除合理怀疑角度来讲,因为那天晚上的事早已时过境迁,也很难证实他实施了违背妇女意志的暴力行为。根据我的办案实践,这个罪需要立即报案固定证据,时间拖得越久证据情况就灭失的越多,最后只能不了了之,所以我劝你还是不要走法律程序了。有些事情,当法律不能帮你解决时,你可以通过其他方法来解决。”
我明白韩云是什么意思,他在暗示我采用其他手段报复张建国。
这件事没过去多久,申平飞被放出来了,省公安厅随即宣布了调查结论,认定申平飞涉嫌谋杀的证据不足,并发布了对田学东的通缉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