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吐出一个字来。
像他这个年纪,又没有受过相关训练,却有如此韧性,这真是一件很没道理的事情。
最没道理的是,在被刑罚的过程中,他几乎没有叫出声来。
反之,在短暂的恐惧和求饶之后,他竟然开始发笑。
这笑容没有来由,似乎是享受的笑容,让人觉得诡异,透着一种阴恻恻的感觉。
即使见惯了千般囚犯的狱卒们,都不禁从心底发寒,暗道这少年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怪物。
没有人知道受罚时的姚浩能在想些什么。
只有他自己知道。
他想到了自己童年的时候。
他把下人养的猫、街上逮的狗带进黑暗小房间,用开水烫,用小刀剜,看着那些幼小的生命在他眼前惨叫痉挛。
现在,他感受到了曾经它们的疼痛。
这疼痛让他感到舒爽,而且是那种由内而外、直达灵魂的舒爽。
他愈发觉得,那些幼小的生命死在他的手中是它们的幸运,原来他有圣人般的仁慈。
……
……
很多人都在猜测内廷司这么做的动机,就连张季舟自己都很不理解。
这天午后,蔡让推门而入,给老人带来了一件棉衣。
棉衣是七香坊推出不久的新款,做工严谨,用料很考究,里面缝的是上好的天鹅绒,御寒效果极佳。整座长安城只限量发售了三百余件,其中半数都被各大权贵府提前预定,剩下的一经发售,短短半天也被抢购一空。
蔡让拿来的这一件,是他托了关系,让七香坊加班加点赶制得来。
“明天送您出城,之后都不要在回来了。”蔡让把棉衣放到桌上,对张季舟说道。
张季舟看着他,终于问出了心里的疑惑:“你为什么要帮我?”
他哪里会不明白,前几天蔡让抓他是为了帮他,现在流放他也是为了帮他。
蔡让说道:“您之前帮过我,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