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披着的浴巾给自己严严实实地裹上,惊羞又携着怒意:“你进来为什么不敲门!”
大概是疼得,眼尾还有些红。
脖子上的粉脂被洗掉之后,略青的手印在皙白的皮肤上更显得她可怜。
傅北行直直朝着她走过来,“进自己房间,没这个习惯,下次注意。”
温薏一时无言。
傅北行忽然没有对她冷嘲热讽,她还有点不习惯呢。
她正思索着要和他说点什么,男人伸出骨节分明的手,停在她面前。
“干嘛?”
她不解。
傅北行垂着眼帘,“药给我,我来给你涂。”
“不不、不用麻烦你了吧。”
这多不好意思。
她光是想到那样的场景,脸就有点发烫。
“如果你非得像个猴子一样表情扭曲地给自己上药,我也不勉强。”
“谁像个猴子了?”
熟悉的语气袭来,温薏也下意识反驳他。
傅北行已经弯身拿走她手上的药膏,不勉强三个字就是说说而已,“转身。”
温薏扭捏,“我、我说了不用……”
“温薏。”
傅北行凉凉地打断她,投下的光影几乎将温薏笼罩,不咸不淡的话从喉中溢出。
“不说夫妻三年该做的该看的你我都没落下,就你失忆之后,你发烧生病也是我给你擦的身子,早就看过的东西,你矫情个什么劲儿?”
他漫不经心地说着,同时已经将药膏挤出,在修长的手指间抹开。
“转身。”
温薏咬着唇,慢吞吞地捂着浴巾转身。
反正他说的也对,看都看过了,甚至还睡过了,矫情个什么劲儿。
背后迟迟没有动静,她扭头看了傅北行一眼,“你怎么不动啊。”
傅北行像是在看白痴,“你自己看看,要让我把药涂你浴巾上,来个药敷是吗?”
温薏这才惊觉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