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噩梦的窒息感,哪怕是在黑暗之中。
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,她心想着,在陷入睡眠之前还默默告诉自己,一定要在傅北行醒过来之前回到主卧。
黑暗重新归于寂静。
在地毯上躺着的人没有再发生一点声音后,床上的男人忽然睁开了眼睛,静默地看着房间的天花板。
其实从温薏推开门的时候,傅北行就醒了过来。
他没制止温薏的行为,原本只是想看看她到底想做什么。
当初她失忆前不是没偷偷来过次卧,在黑夜里爬上他的床。他在想是不是故伎重施,正好可以揭穿她在装失忆。
可现在,似乎真的可以确定。
她忘了一切,还傻了。
昏暗的光线下,适应了黑暗的傅北行望了一眼睡在床边的女人。
她后背紧紧地贴着床靠,整个人缩成小小的一团,房间里面是恒温,显然不是冷的。
他想起两个小时前听到动静进入主卧的时候,温薏满头冷汗的虚弱模样。
他那会儿还冷笑,她那样的人,还会怕噩梦么?
呵。
哪怕是真的害怕,那也是她活该。
因她而死的人,因她进监狱的人,因她沉睡不醒的人,凭什么她能安然入睡?..??m
凭什么她什么都忘了,独独留还记着的人在挣扎忍受。
傅北行拿了空调遥控,直接关了房间的恒温。
外面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,夜里的温度本就湿冷,没一会儿房间的温度就降下来。
傅北行都觉得有些冷。
他侧目,扫了一眼地上。
原本就缩成一团的温薏蜷缩的角度更加明显,小被子印出的痕迹像一只基围虾,这会儿是真冷的。
她也没醒,身体已经做出直观的反应。
傅北行闭上了眼。
几分钟后,他又睁开,重新拿起遥控开了恒温。更莫名的是,还拿起脚边的薄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