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可人忽然有些叹息,也对的,即使做了龟公,谢晓峰依旧是谢晓峰。
“不。”
慕容秋荻道,“只睡了一半。”
“哦?”
薛可人眨了眨眼,一时没反应过来一半是什么意思。
慕容秋荻的笑有些奇异,她望着青楼的方向。
薛可人忽然间明白了。
“我让他得到了,又没有完全得到。”慕容秋荻道。
薛可人忽然颤了一下。
“他现在一定在想我。”慕容秋荻道。
薛可人道:“我信。”
慕容秋荻道:“下次我再去,他就不会那么抗拒了,你信不信?”
“你疯了。”薛可人道。
“谢晓峰是一定要败的。”
日子一天天过去。
女人依旧在刁难阿吉,阿吉依旧一言不发,沉默着。
只是偶尔清晨,那个女人又会出现在他的杂物间,小手轻抚上他的脸,温柔地道歉。
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关系,其他人看到的,依旧是女人整日在刁难他,而当那双手抚上来的时候,他心里总会燃起一团火焰。
她的眼睛很大,总是充满怜惜,可这怜惜总是出现在他们独处的时候。
她会在别人面前踢他一脚,而清晨时又用唇贴着那被她踢过的地方。
人前高高在上颐指气使,人后又温柔听话的如同一只小猫。
阿吉忽然发现自己会产生期待了,期待晚上她又会怎样刁难自己,而清晨无人时,又会不会来到他身边。
偶尔她会给予他很多,像是为平时的刁难道歉,有时又会在途中忽然给他两个耳光,就那样直接离开了。
温柔与讥讽刻薄,这个女人和他一样,是个疯子。
一个龟公,一个婊子,都有着不为人知的往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