嘴脸时,阿吉知道,她又把自己当成了那个男人,发泄着她心中的怨气。
这个女人把他当作了另一个人,所以难为他,将他当作阿吉时,又会过意不去。
一个可怜的女人。
“你就和只狗一样!”
“说话!你说话!啊……”
女人踢了他一脚,却因为站立不稳跌坐在地,鲜艳的衣服沾染了灰尘。
阿吉平静地看着她,看她眼里蕴的雾气,女人忽然流下了泪。
忽然腿被人捞起来,女人坐在地上抬眼,阿吉用手轻轻揉着她扭到的足踝,缓解她的疼痛。
前一刻还在打骂他的女人,这一刻却如此娇柔,脆弱。
当阿吉胳膊上被她踢出来的淤青,被她的唇贴上时,感受着那柔软的,冰凉的唇,与浅浅的痛,阿吉心里忽然燃起了熊熊的火焰。
一直尽力控制自己的阿吉没有再控制了。
夜色深沉,裂帛声在柴房里响起。
冰凉的地面,火热的空气。
不时有轻声低喃透过窗子,然后又被屋外寒风吹散。
忽然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,女人整理着头发走了出来,留下坐在地上的阿吉。
夜空又在飘雪。
细细的雪花打着旋落在地上,北国冬天冷得吓人。
薛可人看见了慕容秋荻脖颈上浅浅的痕迹,眼睛瞪得溜圆。
她自然知道那是怎么来的。
她也不相信慕容秋荻会和除了谢晓峰之外的人随意做什么。
慕容秋荻站在雪中,脸色如雪般清冷。
“你在修理他?”薛可人问。
“嗯?”
“还是他修理伱?”薛可人道。
慕容秋荻笑了。
“不是要羞辱他吗?你跑去和他睡了。”薛可人不知道她在笑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