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来喝口酒吧,这么冷的天,喝口酒总不会有害处的。”
少年冷冷道:“我喝不起。”
李寻欢没想到他居然说出这么一句来,柔声道:“我请你喝酒,用不着花钱。”
少年道:“不是我自己买的东西,我绝不要,不是我自己买的酒,我也绝不喝……我的话说得够清楚了么?”
听着两人说话,顾长生面上露出一抹古怪的笑意,她闭上眼睛,手上真气一直没有停,帮江玉燕梳理着体内紊乱的真气,滋养着她的身体。
江玉燕缩在她怀里,藏在顾长生的大衣下,浑身被顾长生身上的温暖包裹着。
马车继续疾驰而去,少年终究没有上车,倔强的在路上独行。
他腰上挎着剑,严格来说,那只是一条三尺多长的铁片,既没有剑锋,也没有剑锷,甚至连剑柄都没有,只用两片软木钉在上面,就算是剑柄了。
李寻欢目光从远去的少年身上收回来,目光一转,看向对面角落里靠窗似在闭目假寐的女子,微一沉吟,没有出声。
小刀毫无预兆地出现在指间,他又拿着木头重新雕刻起来。
“这个好学吗?”
听见声音,李寻欢抬头,笑了笑道:“对你来说想必是不难的。”
小镇上的客栈不大。
此时住满了被风雪所阻的旅客,就显得分外拥挤,分外热闹。
院子里堆着十几辆草席盖着的空镖车,草席上也堆满了雪,东面的屋檐下斜插着镖旗。
客栈前面的饭铺里,不时有穿着羊皮袄的大汉进进出出,有的喝了几杯酒,就故意敞开衣襟,表示他们不怕冷。
一群傻子……
顾长生知道江玉燕若没有受伤,肯定会这么觉得。
江湖上傻子真多。
几人到这里时,客栈里一间空房都没有了,李寻欢不急,到酒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