柔地抱着怀里的女子,手放在对方背后轻抚。
“恰巧知道罢了。”她说。
李寻欢笑了笑,“送妹妹去治病?”
“算是吧。”
顾长生望着他身上柔软的貂皮,很有杀人越货的冲动。
江玉燕用头拱了拱她怀里,顾长生的手放到她头上,慢慢轻抚。
一路无言。
李寻欢拿着一柄小刀,刀锋薄而锋锐,靠着窗子雕刻手上的木头。
那块木头已有个人形的轮廓。
顾长生静静看着,江玉燕已睡着了,她的伤势在失去功力压制的那一瞬恶化的太严重,如今精神不振。
雪渐渐停了。
车窗外又有一行足印。
李寻欢挑了挑眉,他没想到,这一路竟然这么多孤独旅客。
很快他便看到了走在路上那个孤独的人影。
这人走得很慢,但没有一丝停顿,虽然听见了车辚马嘶声,却没有回头。他既没有伞,也没有帽子,融化了的冰雪沿着他的脸流入脖子里,他只穿了一件很单薄的衣服。
但他的背挺得笔直,他的人就像是铁打的,冰雪,严寒,疲倦,劳累,都不能令他屈服。
李寻欢看了乘客一眼,顾长生往车窗边微微一挪,表明了自己态度。
车厢很大,足够李寻欢躺着睡觉那么大,即使她们两人上来,也还显得空旷。
载了两个年轻女子,再看见个少年却视而不见,总是不好的,李寻欢只是略一思量,便又开口:“上车来,也载你一段路。”
少年看都没看他一眼,脚步也没有丝毫停顿,仿佛根本没有听见有人说话。
李寻欢问:“你是聋子?”
少年的手忽然握住了腰畔的剑柄,他的手冻得很白,却依旧很灵活。
李寻欢笑了,道:“既然不是聋子,那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