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护着脑袋,一手捡起石头往外丢去,边丢边骂:「一群孬种!怎么不去往赤眉江丢石头?觉得小爷我是软柿子吗?小爷我救人无数,没病的人一样要救!」
越骂越来气,可石头还是不停地往院子里砸。
少年人深吸一口气,干脆放下手臂,抖落棉衣,顺手拿起轧药刀,就要往外去。结果没走几步,一块儿石头结结实实砸在他脑袋上,砸得血水横流。
雍禄都不去抬手擦血,拎着刀继续往外走。
由始至终他可都没喊刘景浊跟钟伯漕帮忙。
很快,外边儿嘈杂了起来,可一人骂声,掩不住唾沫成河。
刘景浊抿了一口酒,转头看了一眼提着夹鞘刀要出去的刑寒藻。
刑寒藻皱着眉头说道:「不要拦我,我不会杀人。」
刘景浊摇头道:「下手不要太轻,别打残打死就行了。」
年轻女子皱着眉头走出去,很快,只有骂声跟哀嚎声了,但声音越来越大,人,越聚越多。
陶茶埋着头走出来,到了刘景浊跟钟伯漕身边,低声道:「我还是回去吧,要不然医馆不得安生的,其实我早就准备好了。去年说是选中的是我,我娘哭了一晚上,我爹高兴坏了,请了全村人喝酒。前任太守甚至亲自上门,说是祝贺,给了很多很多钱。我已经被卖了,应该去的。」
陶茶苦笑一声,泪水打旋儿,「他们说的对,我一条
命换来三年太平日子,划得来。」
「对个屁!」
少年人提着干干净净的刀子回来,头上脸上却满是血水。
「划不来!」
这句话是刑寒藻说的,她的木奴刀鞘沾了血,身上却很干净。
十八的女子,十四五的少年,一同转身看向刘景浊与钟伯漕,齐声质问:「你们管不管?」
两人对视一眼,各自一脸无奈。
刘景浊无奈道:「那我待在这里干嘛来了?」
说话间,刘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