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眼自家相公,压低声音说道:「太奶奶眼睛看不见,但心可亮着呢,不会认错的。再说了,咱们家有什么好骗的?骗一碗饭吃?」
此时刘景浊扶着老妇人走出来,老妇人开口道:「饭好了就开饭,不要吵我,你们都是孙子重孙辈儿的了,我跟顾舟聊天儿,你们不要插话。」
这下姚岩桩想说话也不敢说了。
然后就是菜上桌子,家常小菜,老妇人有些遗憾,来的日子不对,大冬天的也没得田螺捉。
饭桌上,老妇人一直没有停下说话,由始至终筷子都没有拿起来。
「顾舟啊,还在,就很好了。就说梅碌,哎,两口子都没活过七十,都已经走了快三十年了。岩桩这孩子也是个苦命的,讨的媳妇儿身子弱,她公公婆婆走了没几年也就走了。还有我这重孙子,小妏是个好孩子,可成婚快十年了,还是没生下来一儿半女。绝后什么的事儿我不怕,我担心的是这俩孩子老了之后,谁给他们养老送终啊!」
刘景浊就一直听着,老妇人像是想要把刘顾舟错过的几十年通通讲一遍,事无巨细,到了开怀处便笑意不止,讲到某些难过日子了,也会转过头瞧瞧抹眼泪。
对炼气士来说,一百多岁,还算是很年轻,但凡人能上一百一,那真是老寿星了。
讲到重孙至今没有子嗣时,被叫做小妏的年轻妇人明显一怔,愧疚低头。好在一边的男子悄悄伸手拍了拍她。
姚婆婆终于说完了话,姚岩桩赶忙拿去碗筷,轻声道:「奶奶,你先吃点,边吃边聊吧。」
只不过,他看向刘景浊的神色始终不善。
也是,放在谁身上都接受不了。
刘景浊摘下酒葫芦抿了一口酒,姚婆婆闻见了酒味儿,无奈道:「还是跟以前一样,酒腻子啊!年纪不小了,得注意点儿身子骨。」
刘景浊一笑,轻声道:「无妨,我是个习武之人,身体总要强过别人的。」
顿了顿,刘景浊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