境,本就不难,难在于心障。你承认自己的不堪,愿意面对自己的不堪,也知道这种不堪是人都有。你觉得难,是因为你看得太清了。如同身处这迷雾之中,你明知道前方是河道,但你就是看不清。其实只需要闭上眼睛,不用眼睛去看就行了。」
刘景浊点了点头,轻声道:「那便天门开时再见?」
道人迈步走向云雾之中,淡然道:「你我之间,总要分个生死的。」
谁活着,谁的路就是对的。
道人离去之后,云雾瞬间散开,大雨骤停,一缕日光洒落浑浊河面,两岸堤坝结结实实。
刘景浊笑着返回船舱,盘膝静坐。
今日守门人见寻路人,远古三司,总是尽数现身人间了。
只要现在吃下那百枚泉儿,当场可入求真我一境。
但刘景浊却笑着挥手斩断这条脉络,等同于放弃了一条破境之路。
另一间舱室,这条船上的船老大笑着摇了摇头,取出来了一枚白子。
次日清晨,天蒙蒙亮,船靠了岸,刘景浊背剑下船。
结果下船没多久,就瞧见了一位身穿绿衣的女子。
刘景浊笑着抱拳,轻声道:「没想到这么快就跟钟岛主再见了。」
钟郦叹息一声,苦笑道:「今日来此,是为林禽向刘山主赔礼道歉来的,主要是他怕文佳返回瘦篙洲以后,逮住他往死里打。本就是个娘娘腔,哭
唧唧地来找我,好不恶心。刘山主看在文佳面子上,给个机会?」
刘景浊摇了摇头,「道歉就不必了,没有什么好道歉的。陈文佳那边也不必担心,我自会叮嘱她,让她莫要为难林山主。」
一听这话,钟郦已经心凉了半截儿,看样子是真把刘景浊惹火了,要不然按陈文佳所说,刘景浊对朋友,是个很好说话的人。
她只好传音林禽,轻声道:「行了,你先回去吧,免得在这里碍眼,待会儿真就半点儿机会也没了。最不济也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