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般。」
刘景浊再次摘下酒葫芦,灌了一口:「我知道想要有一个完美世道,很难,几乎做不到,肯定做不到。但画不出一条完美直线,我们还不能尽力去往直了画吗?」
刘景浊接着说道:「倘若真的只是行善者增寿行恶者减寿,我刘景浊也要问道于太平。可事实呢?道义从来不差,差在于借道之名,行错事之人。」
刘景浊向来不觉得书上道理有高低贵贱之分,也向来不觉得三教九流之教义有个高下之分,更不觉得剑术、拳法,有个高低之分。
天下文字放在那里,创立文字之人,唤母亲为娘,有了个你我他之分,他哪里想得到,后世有人从万千文字里边儿挑出来三个,「他娘的」就成了骂人言语。
不对的不是书上道理,是错用书上道理的人。
道人一笑,「儒家不也把人分成三六九等?劳什子上圣人、贤人、君子?佛门说众生平等,罗汉地位是不是比菩萨低?我创造一个真正平等的人间,饿肚子一起饿,饱腹一起饱,不是更好?」
刘景浊笑着说道:「分的是人性,可不是人。后世之人,会错意了而已。」
两人对话,不知不觉,已经成了无意义的争辩。
各有各的道理,谁也不服谁。
两人各自沉默,片刻之后,已经重回游船。
迎着河风,刘景浊问了句:「假如当年你吃得饱呢?」
道人笑了笑,「那就不会有太平教祖了。」
刘景浊微微一笑。
道人也问了句:「要是你爹娘尚在,青椋山也在,你也没去过拒妖岛呢?还会不会有如今想法?」
刘景浊想都没想就答道:「会。你我初心,都是于苦海之中捞人,咱们走了两条路而已。」
道人摇摇头,「你终究还是吃得饱了。」
刘景浊伸手去接雨水,笑着说道:「助我求真破境,图什么?」
道人摇摇头,「不是我助你,你的破